缘分来了就会写出来的

【冬寡】Dreams Belong to the Past

13.

在与Barnes训练的第三年,Natasha开始长个子。她瘦削精干的身体开始变得丰满,平坦的胸部也渐渐开始隆起。坦白地说,这一切来的太晚。过度的训练使她的身体再没有多余的精力生长。可是就像一朵被风雨摧残太久的花,她仍然绽放了。

变得丰腴的身体让她很不习惯,她好奇而恼火地使用着这具似乎是全新的身体。

休息时,Barnes会和Natasha并肩坐在墙角,随便聊上两句,喝喝水,或者Natasha会喝红房子为发育的黑寡妇准备的牛奶。Natasha不喜欢牛奶,她让Barnes为自己消灭配额。Barnes接过玻璃瓶尝了一口,又还给了Natasha。

“很纯的牛奶,你喝吧。”

“不!”Natasha没有接,“我不爱喝——你以为为什么让你喝?”

她的坦诚把Barnes逗笑了:“可是你在长身体,Romanoff。”

“噢快别提了。”Natasha终于接过了牛奶,却放在了地上,自己并不喝,“我恨不得一切瞬间重回过去。”

这回Barnes沉默了很久,像是执着于把自己的话打磨的更有礼貌和便于理解。Natasha抱着膝盖,眼睛盯着那瓶牛奶,不急于催他开口。但是她的余光注视着Barnes。她用皮肤隔着空气感受他,聆听他的呼吸和心跳。她确信现在的Barnes就只是Barnes,没有一点冬日战士的痕迹。他唇边的胡须毛茸茸的,下巴上也有。他的头发有一段时间没剪了,软软地垂在耳边,

“你知道,Romanoff。身为一名女性,在情报工作的领域有非常多的优势,男性特工所不具备的优势——虽然我希望你一辈子也不要用上它。但是要明确你的身体是利刃而不是累赘,你要做的就是尽快学会使用它。”

“男性特工所不具备的优势。”Natasha懂了,“听起来挺无聊的。”

Barnes不和她争辩下去,他决定重新开始训练。

“你以后会懂得,Natasha。”他说,“事实上,大多数时候特工是以死活区分,而不是性别。”

他伸出右手,让Natasha借力从地上站起来。那一刻Natasha发现自己已经长到他的下巴(也许鼻尖?)那么高了。

 

14.

在那之后不久,Natasha被告知即将迎来她的毕业考。考试内容简单粗暴——和Barnes打一架。

“仅此而已。”红房子的指导员来通知她时这么告诉她,“相信你已经这样做过无数遍,所以不要太紧张。”

Natasha没能忍住那个白眼,指导员因此训斥了她。

和冬兵打一架。

仅此而已。

虽然觉得指导员说什么仅此而已纯属扯淡,但是事实上在他离开后,Natasha也并没有感到紧张。她倒在自己的床上睡了一会儿。她做梦了,梦里她又回到了训练室。只有她,没有Barnes。她梦见自己哼着自创的歌——就是第一次去训练室里没能哼完那首——在训练室里一直转悠。她没想到要出去,她像是被心甘情愿地关在了那里。

 

15.

Natasha觉得自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她的五官变得灵敏。Barnes的在她眼里一举一动无比清晰。指导员们,九头蛇的佣兵们站在格斗场外看着他们。不同于一般的角斗,观众们都非常安静。

刚开始时她落于下风,Barnes把猛摔在地上,而她迅速爬起来再一次进攻,就像他曾一度要求她做到的那样。他的拳头揍在Natasha身上,或者干脆落在他的脸上直接把她打得晕头转向。

但是从昏沉恢复到清醒意料之外地花了比平时更短的时间。她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她来不及去想该去如何反击,如何防御,但是她的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仿佛她生下来就会这么做,她就是为了这个而生的。

Barnes又一次放到了她,这次他抓住机会没让Natasha跑开,紧接着又揍了她一拳。

那一拳劲儿真大,Natasha觉得那力量几乎要扭断她的脖子。她仰面倒在地上,手从大腿内侧不易被搜身的位置摸出了她的短匕。

Barnes的膝盖压着Natasha的胸口跪在她身上,红头发姑娘艰难的呼吸着,他把军刀抵在她起伏的咽喉上。指导员们站了起来,九头蛇的佣兵们也站了起来。

“你输了,Romanoff。”Barnes喘着气,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

“我可不这样想。”Natasha艰难地挤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她把手上的匕首向上顶了顶,“在你割断我喉咙的同时我也可以一刀划拉开你的胃让胃酸腐蚀你的内脏。”她看着他脸上渐渐浮现出满意的神情。

人们开始鼓掌,Barnes也笑了。

“很好,Romanoff。”他站起来,伸手拉起了Natasha,“非常好。”然后Barnes拥抱了他最优秀的学生。

Natasha的脸很疼,腰和腹部也很疼,四肢疼的像是被扯下又安回去一样。她知道自己的脸被打伤了,她知道自己一定丑极了,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微笑。

指导员走上来,亲切而又小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毕业了,Romanoff。我为你而骄傲,祖国母亲也会为你而骄傲。你将是为她而战的忠诚女儿。”

这对白完全在预料之中,甚至可以说,这是Natasha期待已久的。但是,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从身体最深处感到了来路不明的紧张。

“你将会很快接到第一单任务,Romanoff特工。”指导员继续说。她的胃一阵发紧。

“你会大放异彩,黑寡妇。”

 

16.

Natasha敬礼,目送指导员们离去。然后她转身想向Barnes炫耀这次难得的平局:“Barnes——”她愣住了。

押解Barnes的佣兵甚至懒得抬眼多看她一下。他对着呼机说:“资产已上路,准备接受。”

Barnes坐在那辆重型装甲车里,Natasha可以透过那个加固的小铁栏窗口看见他的后脑勺。Barnes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她的声音。他回头看着她,但是什么也没有说。车里一个人俯身伸手重重拉起小铁窗后的铁板,Barnes的脸消失在铁板后面。

Natasha站在原地,看着九头蛇的车从训练室里开走。她揉着酸胀的胳膊和腿慢慢蹲下,又向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五分钟前,Barnes拥抱了她。她听见Barnes对她说:“再见,Natasha。”

Barnes,James Barnes,而不是冬日战士。就像她也无比清楚,和自己打平的也只是Barnes。

 

17.

毕业后,Natasha单干过几笔。她在贪污的政客的酒杯里投入氰化钠,击毙倒霉的外国间谍,潜入腐败官员的老窝窃取他卖官的证据。而这些对于黑寡妇来说实在是大材小用了。Natasha想。也许在她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后会接到更值得她训练的任务。

后来她在通过通风管进入一个黑市大佬住的酒店时,因为算错了时间,通风管口的扇叶在她还没撤出危险距离时就开始旋转。她及时闪开,但是一缕红头发却被绞了进去。在千钧一发之际,Natasha抽出刀割断了头发,避免了一场脑袋被扯进扇叶搅碎的悲剧。那一缕头发被卷进扇叶,又被吹飞到外面,被冷风裹挟着飘向天空。

她挣扎着爬到了通风管的拐角处,在不被风向外吸引的角落坐下。Natasha拉起乱糟糟的头发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大骂自己的愚蠢。这个意外使她不得不放弃了之前那个美色勾引为主暴力拿下为辅的计划。

于是在那个大佬拥着美人互相亲吻着脱去彼此的衣服进入套房时,一把匕首飞旋着刺穿了他的头颅。美女尖叫着,走廊里很快响起了保安凌乱的脚步声。

Natasha在大楼全面封锁之前从消防通道跑进了背街。她套上便服,长长的风衣遮住了紧身的夜行服。她从角落的垃圾桶边拉出一个小盒子,换上里面的高跟鞋,转身走进了列宁格勒十一月的风雪。

 

18.

Natasha回到了她暂时栖身的公寓,修了修她的头发。在把自己打理清爽,使外形不会影响下一个任务后,她开始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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