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来了就会写出来的

【冬寡】Dreams Belong to the Past

23.

Barnes把车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口,那里有食物,还有一个被当做临时出租屋的小阁楼可以供两人落脚。他们在那里就着不见半点油星的萝卜汤胡乱吃了一些黑面包。Barnes多付了些钱所以老板提供了热水和煤炭,他们先后洗了个澡。

入夜后,Barnes点燃了壁炉,Natasha插上门栓拉起窗帘防止有人破门而入。那个装着枪的大提琴盒子放在床头她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准备妥当后,她盘起腿开始看书。壁炉里的木柴因为受潮而在燃烧时发出啪啪的响声,松木的香味散开在屋子里,温柔的火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她的红头发还没有干,微微卷曲着顺从地垂在脸颊上。Barnes看了她很久,可是Natasha仿佛真的醉心于阅读,除了抬手把头发撩到耳后,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Barnes走到她身边坐下:“你在看什么?”

“《复活》。”Natasha翻了一页,“关于一个年轻贵族和他的情人的故事。”

他仿佛来了兴趣,凑得更近了些——这让Natasha联想到当他还在军营里是怎样对护士们展现自己的魅力,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用长长的尾羽拂过异性的身体。

“好看吗?”Barnes又问了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还可以……嘿!”Natasha羞愤地用目光指出Barnes侵略了她的私人空间,可她颤抖干涩的嗓音显然没什么威慑力,也没有足够的抗拒。

Barnes的脸就这样毫不意外地贴了过来。他的胡须毛绒绒地扎在Natasha脸上,他的手按住Natasha的后脑勺。他的唇碰上Natasha的,有些干燥,但是足够温暖。他轻咬住Natasha的唇——看在九头蛇的份上Natasha从来不知道接吻还有这样的程序。她带着三分好奇努力配合Barnes的动作,直到被Barnes向后压倒在床上。

Natasha用力扬起脑袋,暂时阻断了这个吻。

“你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对吧。”她的手抚摸着Barnes的头发,“告诉我你知道。”

“我知道,Natasha。”Barnes亲了亲她的嘴角,“而且我不畏惧它。”

“我也不。”Natasha笑了,她抬起头,吻上了Barnes的嘴唇。

 

24.

后来他们一起执行了更多任务,更多“值得训练的任务。”他们伪装成锒铛入狱的罪犯,从内部突破监狱的防线把目标安全送出国。或有由Natasha扮作舞女,在宴会上内外夹击,劫走宴会的主人。在本该主人发言的时候把他绑在椅子上从他嘴里拷打出情报。

在任务与任务之间的闲暇里,他们拥抱、抚摸彼此,在临时居住的公寓酒店出租屋里做爱。或者故意选择以情侣的身份介入任务,以此来换取符合规矩的二人独处,他们就像最悭吝的小气鬼对待金钱那样珍惜共处的时光。

在相恋那不多的几年里,Barnes和Natasha从来没有吵过架,或者彼此生闷气。他们的时间太过金贵,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从死神手里抢来的,从组织的计划里偷来的,不敢浪费分毫在这些令人不快的事情上。

两个人如偷吃了糖的小孩一样,甜蜜在心里,表面上却不能表露分毫。

 

25.

然而最终组织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们都受到了严厉的惩罚,他们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们都不畏惧这一天的到来——可是Natasha觉得什么惩罚都比不上要她再也见不到Barnes这么难以面对。她爱Barnes。这感情幼稚,而且美好。

后来Natasha忘记了那些事情,Barnes也是。就像Barnes忘记了自己的父母是谁,忘记了那个瘦鸡朋友的名字一样。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和那位有一条金属手臂的暴虐教官曾经有过一段罗曼史。一切对Barnes的回忆最终止步于红房子里苛刻的要求和无法达到预期时所面对的暴打。

可是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一部分记忆。那部分记忆总是在梦里闪现。在她搬到莫斯科,嫁给了一位年轻并忠诚的试飞员后,她总会做同一个梦,一个她知道属于过去的梦。

梦里,Natasha坐在窗台上,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哼着一首糟糕透顶不知所云的歌,一条腿屈起在窗台上,另一条腿不安分地在墙前面晃悠。一个男人坐在窗台边的椅子上,看不清是在看报纸还是在擦枪。Natasha听见梦里的自己叫他的名字。他站起来,抱住Natasha。他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知道他在笑。那个男人吻了吻她的脸。他喃喃叫着她的名字。

“Natasha。”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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