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ashikage_嗜咖啡者

19.

和Natasha接头的人三天后给她发来了信息，他按照上面的指示去了一家书店。她在书架间来来回回逛了几圈，找到了那个读上星期报纸的男人。他举着报纸的手上戴着一双黑色手套，Natasha心里一提。她慢慢走过去，顺着报纸向上看。

啊，熟悉的人。熟悉的棕发（虽然剪短了——也剪短了），熟悉的眼睛，熟悉的胡茬，熟悉的呼吸和心跳的频率。

Natasha走过去，走向久违的Barnes。她抑制不住地微笑起来，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

Barnes放下了报纸看着她，面无表情。她突然感到紧张，喉头一阵发紧。

如果他被他们洗了脑。

保险起见，她走到离Barnes的私人空间还有一小段距离时便不再往前。“您好，先生。我是Romanoff。”给Barnes一个重新认识自己的机会——以防万一。无论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样做都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Barnes站起来，向她点了一下头。Natasha看见他笑了一下，很短暂但很真实的笑。

“我知道，Natasha。”

20.

他们一起回了Natasha的公寓，一路上谁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来展开一场久别重逢后的谈话，索性什么也不说。回到公寓后他们很快开始进行下一个任务的下达和部署程序。上面要求他们击毙一个叛逃的克格勃。根据情报，这个背叛者正逃往东部，妄图乘船逃到美国。

Barnes在Natasha公寓的武器里挑了几件趁手的家伙带上，Natasha收了两套生活用品，然后梳洗了一番，准备迎接不分昼夜的极地追捕。洗完头后她习惯性地想把头发扎起来，但旋即又意识到自己没有头发可扎了，于是她扔下了手里的皮筋，估摸着还有多久头发才会长回来。

“很好看。”坐在床上的Barnes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Natasha回头看他时，他又回到了校准瞄准镜的工作里。

“什么？”Natasha明知故问。

“我说，你留短发很好看，Romanoff。”Barnes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地地回答道。

被叫到姓的那位眨眨眼：“你也一样，Barnes。”

21.

他们很快就出发了，两名特工，一箱武器，一辆看上去又脏又旧但性能非常不错的吉普车。Barnes负责开车。

他们都不是聒噪的人，但是旅途漫漫总不可能一路上保持着让人尴尬的持久沉默。于是Barnes主动跟Natasha讲起了他的过去——比遥远更遥远，当他还是Barnes中士时的故事。上帝作证，James Barnes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杀手好特工，但是他讲故事的能力却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在他的讲述中总是会出现漫长的间隔，一片静默。他会努力地回想很久，然后告诉Natasha：“后面的我忘了。”

他说他如何挖空心思地装病只为去看军营里美丽的护士小姐，说士兵们如何艰难地咽下军营里恶心的豆子汤罐头，说一个瘦小的像个竹签一样的，他记不清名字的朋友。

Natasha一搭一没地听，Barnes断断续续地讲，车外面是前苏联广大寒冷的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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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滚来更新。